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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阳石化医院“面对接受,和症状共存”里的陷阱——心理治疗的副作用举例据说,森田疗法创始人森田正马教授,因为秉持“不求痊愈,和症状共存”的理念,导致忽视了疾病的前期症状信号,拖延治疗时机,最终被肺炎夺去了生命。 这则传闻的真伪不得而知,但是,得过焦虑症的人都应该知道,传闻里所说的现象,绝非偶然,绝非不会发生。 焦虑症患者神经系统异常导致的躯体症状,有些是和器质性疾病有显著区别,而还有一些则很难区分。比如喉咙梗塞感类似食道癌,心脏刺痛、心前区疼痛怀疑心脏病,持续血压高当成高血压,等等。 症状诊断学本来就只是疾病诊断的一个方面,确诊还需要其他医学检验、检测手段,很是复杂。很多时候连医生都无法仅凭症状就为你排除有没有疾病,或者是哪种疾病的可能。你让患者仅凭症状就能区分是真病还是假病,几乎不现实。即使是那些症状有明显区别的情况,当你身处其中的时候,这些科学的分辨方法,未必能真的帮助到你。 因此,这就带来了一个问题,当你运用“面对、接受,和症状共存”的心理学理论的时候,其实是不会去区分这些症状是器质性疾病的症状,还是神经系统紊乱的症状的。 这就埋下了隐患的种子。 在焦虑症的发作期,由于患者往往会经常性跑医院检查,而且往往躯体症状众多,此时反而是安全的。因为,虽然花了很多冤枉钱,做了很多无效检查,包括同时出现的“疾病”种类非常多,都验证了患者其实没有器质性疾病,是植物神经紊乱导致的,是安全的。 但运用“面对、接受,和症状共存”的心理学理论,是长期性的,甚至要成为患者的一个人生信念,并不是渡过急性期就可以不遵循了。而且恰恰相反的是,在急性期往往是最难以有效调节心理的时候,心理学理论一般都是要等到缓解期才能真正发挥作用。这就带来了一个现实问题,你的身体,难道永远不会得器质性疾病吗?如果后面真的出了健康问题,你在“面对接受和症状共存”的时候,如何对这些躯体症状去进行区分?心理学理论有没有教你去如何区分? 而下面要说的本文的重点,就是讲的急性期之后的平稳期,甚至是到了缓解期,心理治疗、心理调节可以发挥作用的时候,“面对接受和症状共存”心理调节方法所可能产生的副作用。 首先说明一点,以药物副作用为例,长长的药物说明书、众多的副作用,其中大部分都只是一个可能性,并非一定会发生。而常见副作用才是最有可能发生的。所以,本文所说的“面对、接受”理论的副作用,是属于常见,还是罕见,请读者自行分辨。 如果心理学理论只是一味强调面对一切、接受一切,导致真的有器质性疾病发生的时候,患者当然会忽视初期的轻微症状(被面对和接受掉了),就会将小病拖成大病,将早期拖成晚期。 但假如你每次都要去区分这个症状是植物神经紊乱导致的症状,还是器质性疾病导致的症状,然后去作出是否需要“面对接受和症状共存”的决定,那么,这个理论根本就成了摆设。 想象一下,你每次遇到无法分辨的躯体症状,就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,那么,你对身体健康的信心来自哪里?跑去医院检查显然就是没能做到面对和接受,这显然和“面对接受和症状共存”的要求背道而驰了。但假如你不去医院检查,万一真的有病呢? 当然,我们可以每年进行一次常规体检,然后平时就进行“面对接受和症状共存”的心理调节,这样来规避健康风险。但是,这样一来,你对身体健康的信心来自哪里?是来自于体检,对不对?那么这种情况下,你“面对接受,和症状共存”的对象就变了,变成了“体检过了没事,是安全的”前提下,才去面对和接受的。这还是心理学理论上的原汁原味的“面对和接受”吗?显然不是了。 体检过了,没事,这种情况下,当然就不用把症状当回事了,这个道理就连80岁的老娘舅都可以跟你说,连居委会老大妈也懂得这样来劝你。“面对接受和症状共存”这么高大上的理论,当然不能是和居委会老大妈同一个级别的。骗子营销号还指着拿它来骗钱呢。 而”和症状共存”指的是无法明确的症状,已经确定是没事,或者肯定有事的症状,就不用这么麻烦了。比如前面说的体检了没事,或者确诊了癌症晚期了,再来谈“和症状共存”就失去了意义。再想象一下,假如你每次出现症状还是要靠去医院检查来排除是否真的有病,那和急性发作期的那些表现有何区别?要“面对接受和症状共存”又有何用? 也因此,“面对、接受,和症状共存”的心理学理论、方法,其实质含义,就是不要你去区分、确认是否是真的有病。一旦要去区分,就又会重新陷入无比纠结无比复杂甚至反复检查的状况了。 那么,只要你坚持“面对、接受,和症状共存”的心理学理论,方法,你就必然会面对传说中的森田正马教授死因的情况。哪怕森田教授的传闻可能是假的,但很可能会真的发生在你身上。 更何况,我单位即使每年体检一次,仍然有同事在体检一切正常的情况下,几个月后却被查出各种疾病,甚至是癌症晚期的例子。 焦虑症患者长期处于紧张恐惧状态之中,对身体健康的危害有多大,请读者自己求证。但肯定不是骗子营销号为了骗钱,或者“好心人”为了减轻你的负担,而抛出的“无害论”。关于这一点我早就说过了,在无药可治的年代,无害论是无奈之下的精神安慰剂;但在今天,在已经有“六朵金花”的新时代,“焦虑症无害论”就变成了一种非常有害的精神麻醉药。 “面对、接受,和症状共存”同样是那个无药可治的时代下,无奈的选择。在今天,完全可以用药物去消除症状,用药物去治愈焦虑症的情况下,这些上个世纪的老掉牙的心理学理论,已经过时了。 过时的理论并不是就一无是处、完全无用,只是,不能还像50年前、100年前那样一成不变地使用。关于这一点我会在其他文章里予以详解。 在今天,如果“面对、接受,和症状共存”仍然作为一种类似“”精神麻醉剂”、“精神胜利法”来使用,就像焦虑症(焦虑状态)患者长期服用镇静剂来“麻醉”神经系统一样,或者像牙痛就长期服用止疼药,而不去吃消炎药。如果是尚能自愈的情况,可能时间长了,神经系统真的自愈了,牙齿的轻微炎症自己消了,也就好了(但需要注意的是,如果是能自愈的情况,时间一定不会过于长久)。而如果是不能自愈的情况,那就会使神经系统问题越拖越顽固,甚至越拖越严重,不光如此,搞不好真的会拖出点别的器质性疾病,那就悔之晚矣。 有病就该治病,该吃药就得吃药。神经系统异常了,不能用“面对接受和症状共存”这类心理“游戏”来长期麻醉它,只为贪图短时的心理安慰、精神鼓励作用,却使自己处于危险之中。 所有情绪都是有用的。焦虑症患者面对的是异常的恐惧情绪,需要消除的也是异常的恐惧情绪,绝非是消除正常的恐惧情绪。焦虑症患者的问题来自于异常的神经系统,异常的神经系统产生出异常的恐惧情绪,焦虑症患者的问题绝非来自于情绪本身,哪怕是异常的恐惧情绪,也是无辜的。 心理学浅薄地认为,治疗焦虑症就是治疗恐惧情绪,压制恐惧情绪的生成,实则是大错特错。它们甚至无法区分恐惧情绪的正常和异常。恐惧情绪作为人类安全防御机制的本能反应,不加区分就压制,等于是自己打击自己的防御系统,降低自身的安全系数。这就如同难以区分一个躯体症状的属性一样,“和症状共存”未必是好事。 而从神经科学的层面则非常简单,修复了异常的神经系统,异常的恐惧情绪自然就消失了。神经系统修复了,异常的躯体症状也没有了,哪里还需要你去“和症状共存”? |